东学西渐

□李克非

 　　一支乒乓球板最多可以拥有几个名字?就我目前的所知，答案是——4个。那是2000年前后，不少网上的器材发烧友为了蝴蝶(Butterfiy)的Legout(勒古)与Schlager(施拉格)是否同一支板而争执不下时，我发电子邮件给蝴蝶的欧洲网站，得到的回复比我想要的还多，对方直接在信中坦承：不仅Legout与Schlager就是同一支球板的不同型号，而且该板还曾拥有另外两个名字Kreanga(格林卡)和Struse(德国女将斯特鲁泽)，其结构、材质都一样，中国网友拿到的不同实物间略有差异可能是因为批次不同而已。需要说明的是，这儿所说的Schlager是一支不折不扣的五夹纯木板，可不是如今大行其道的W．Schlager(施拉格碳素)——2000年那会儿，施拉格不过刚刚登上世界第三的领奖台，很多人还以为那就是他运动生涯的最后一次“老来俏”，远没想到2003年的巴黎他能登顶，更没想到以Schlager这个名字命名的球板还会有第二支(W．Schlager)、第三支(5chlagerLight／施拉格碳素轻量版)乃至第四支(5chlagerlnspire／施拉格玻璃纤维／为欧洲市场设计)、第五支(5chlagerPrecision／施拉格纯木五夹)呢!
 　　其实，这种“一女多嫁”，或者，反过来说“一夫多妻”的做法，只不过是蝴蝶明星造势策略的一个极端实例而已。历数蝴蝶旗下主力球板的命名，往往是以知名球星的姓名挂帅，比如孔令辉系列(Konglinghui五夹纯木、Konglinghui七夹纯木、KonglinghuiSpecial芳碳及其兄弟版Konglinghui Premium)、波尔系列(TimoBoll 纯木、Timo Boll Forte纯木、Timo BollSpark芳基、Timo BoilSprit芳碳)等等，明星的光环熠熠生辉，拥趸们自然蜂拥而至，而且即使自身的打法未必与明星相吻合，也不难在其名下找到适合自己的球板，比如喜欢孔令辉的，如果崇尚均衡细腻，可以用Konglinghui五夹纯木，如果是直板，可以考虑Konglinghui七夹纯木，如果还追宠科技元素，“孔芳碳”同样能令你满意而归。当然，一位球星名下的球板多寡是与其当红程度和保鲜时间密不可分的——不知发烧友们可曾注意过，蝴蝶有一款碳素板Gergely(后有续作Gergely 21)，其柄形独特棱角分明，引进国内时曾被误译作“哥格利”，整个照搬汉语拼音，殊不知这Gergely实为前匈牙利名将“盖尔盖伊”之名，可怜这位曾纵横世界乒坛的老将，如果知道以自己名字命名的球板，在自己退役后竟受异国如此待遇，将作何感想?反过来说，也就难怪，同样一支蝴蝶球板上会先后嵌上Legout、Schlager、Kreanga、Struse这四种不同的标牌了。www.qikan.com.cntCvDbaQzjBxeFKam
 　　不过，绝大多数时候，不同球星名下的球板还是会有所差异的——即使它们基于同样的架构。比如五夹纯木板中蝴蝶最拿手的就是“Ayous(阿尤斯)大芯+Limba(林巴)力材+Liraba面材”结构，在这个框架下，变变各层木材的厚度配比和选材分寸，Korbel(科贝尔)、Adolescen(李菊用)、Zhangyining(张怡宁)、Ai Fukuhara(福原爱)这一代代“名板”就层出不穷了。又如蝴蝶最擅长的纤维板结构“3+2”，即3层木夹2层复合纤维，也先后派生了Gergely、Primorac Carbon(普里莫拉茨碳素)、SchlagerCarbon、Timo BollSprit、KonglinghuiSpecial(Premium)等多款“名板”。只要是以球星的名义，经典的结构就可以十年如一日地继续“发挥余热”。www.qikan.com.cntCvDbaQzjBxeFKam
 　　这背后，或许还喻示着蝴蝶的另一重制板哲学：细。即使是再经典的结构，也要针对不同的需求作出进一步的细分和调整，不断繁衍，直至将可能涵盖的市场填个密不透风。不唯蝴蝶如此，几乎所有日本知名专业乒乓用品品牌都是这一哲学的身体力行者，关于这一点，只需目测日本品牌产品目录的厚度，或者再精确些，数数目录册里繁多的产品型号，就可以确证无疑。一个极端的例子是日本的桧木板，都是桧木，日本厂商却可以细分出数十种型号，几乎支撑了DARKER、Kokutaku两个品牌。并且，球星造势也绝非蝴蝶的专利，而是日本晶牌的传统做法——远的如TSP，是最早赞助中国国家乒乓球队的专业乒乓品牌；近的如Nittaku，与红双喜共同签约王励勤、王楠、马龙……明星光环笼罩的也远不只球板套胶而已，拿起蝴蝶的《桌球报道》月刊，封底是福原爱身着蝴蝶体恤手举Ai fukuhara球板向你挥手，仿佛以不容置疑的气势告诉你：“没错的，就选它吧!”翻开日本的《桌球王国》，又是福原爱，手捧美津农(Mizuno)专为她推出的“爱(Ai)”字号乒乓球鞋，纯真的笑靥令你不由得不心动。再登陆T5P的网站，还是福原爱，旁边是一款发球机……
 　　相对来说，在西边与日本品牌遥遥相望的瑞典同行，策略就截然不同。尽管ClipperWood辅佐了中国第一位大满贯刘国梁，尽管OffensiveClassic伴随过王励勤也伴随着郭跃，尽管EnergyWood成就了陈圮这样年轻的奥运冠军，但我们在3刊GA这种典型瑞典品牌的宣传品(这里仅指原汁原味的原厂宣传品)中更多见到的是对科技概念的诠释，而大幅球星照片出现的频率和所占的份量要比日本品牌低得多。相应的，瑞典品牌对球板的命名往往直截了当，板如其名，性能一望即知，比如AIIroundC，assic就是全面型(AIIround)，OffensiveClassic就是攻击型(Offensive)，复杂点的，也会辅以某种科技概念的名词，而非某位世界冠军的姓氏，比如Tube系歹，j(Tube Offensive、Tube All、Tube Light、Tube Defensive……)中的Tube就是该系列所用“微管技术”的意思，又如CarbO 7．6和Titanium 5．4，都采用了奇数(7／5)层木+偶数(6／4)层特殊黏合剂的技术，只不过Carbo 7．6中的黏合剂是添加了碳粉，而Titanium 5．4中掺入了钛粉而已。印象中，自瓦尔德内尔离开BandO(5TIGA的副品牌)转投DONIC之后，瑞典本土品牌就再没有以球星的名字命名过球板，虽然其间偶有STIGA本格森、约翰松“复刻版”这样的例外，但那终归只是为纪念两位前瑞典名将而推出的“甜点”，列不进正餐菜单，算不得数的。www.qikan.com.cntCvDbaQzjBxeFKam
 　　不以球星命名，球板的光环自然不是那么耀眼，但好处是也不那么容易过气。即使一位代言人走了下坡路甚或退役，只要还有另一位球星用它闯出了名堂，这支板便又可以枯木逢春、时来运转。前些时，STIGA推出 了一个系列英文广告，为其三款经典球板分别赋予了一个主题词——AIIround C，assic是传奇(The Legend)、OffensiveC，assic是经典(TheC，assic)、C，ipperWood是冠军(TheChampion)，每一则广告的最后是同一个句式的结语：
 　　Allrcund Classic：To become a legend，use a legend．(传奇球板成就传奇)
 　　Offensive Classic：To become a Classic,use a Classic．(经典球板成就经典)
 　　Clipper Wood：To be come a Champion，use a Champion．(冠军球板成就冠军)
 　　这三句话所言非虚。要知道，AtlroundClassic诞生于1967年，累计销量过百万，Offensive Classic面市于1976年，aipperWood也早在1981年就进入了人们的视线。虽然其间三支板的木材配比乃至面材、厚度都有所调整，但基本架构和名称却从未更改。基于它们所做的产品延伸也非常有限，不过是先后加上了WRB、CR和Oversize几个以技术概念命名的后缀而已。假如换成日本品牌作东家，即使不为其牢牢打上某位球星的烙印，恐怕也不会乐意这“老三样”一待数十年，而这正是日本品牌与瑞典品牌重要的理念区别之一。可以想见，瑞典人要成就经典传奇，就不可能把产品分得像日本品牌那么细，不可能像做快速消费品似的不断用翻新花样取代传统样式，因此S刊GA的产品型号明显比日本知名品牌少。这点在球板上尤其明显，如果说日本晶牌的哲学是“我这么多种球板必有一款适合你”，那么瑞典人或许更信奉“我这一款经典球板可以适合于很多人”。www.qikan.com.cnf6Sruvdb6Hu3HVKn
 　　而在套胶方面，尽管由于日本制造商的技术优势，直到德国TENSOR(内能)技术出现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无论瑞典、德国还是日本品牌都在日本的代工厂订制它们的主力套胶，因而各家套胶的差异化不及球板，但东西方品牌的理念之别还是显而易见的——当我们提到蝴蝶的Bryce时，首先想到的往往是施拉格这样的世界冠军而非它的High-Tension技术，提到Sriver时更会想起它背后庞大的球星团；同样，当Nittaku的Hammond被我们所接受时，主要原因是刘国正、王励勤曾使用它，而不是它的，E技术；JULC999、TSPSpectoJ能够风行一时，使用它们的球星更是功不可没。相反，我们选用Innova是因为它的ACS技术，注意到ALMANA是由于它的纳米概念——尽管这些瑞典品牌的套胶同样产自日本。www.qikan.com.cnf6Sruvdb6Hu3HVKn
 　　但日本品牌不在宣传中侧重技术概念，绝不等于缺乏技术含量。恰恰相反，以套胶为例，日本在橡胶工艺方面的专利储备丰厚，只不过并不见诸公众而已，即使后来德国ESN工厂凭借TENSOR技术异军突起，日本代工厂仍占据着世界上大多数专业套胶的市场份额，来自欧洲的订单从未间断。又如蝴蝶的Bryce，早于天津世乒赛以前就已初步成形，历经反复改进，直到2000年前后才正式定型推出，其中的技术投入可想而知。再看球板，蝴蝶对复合纤维板的研发从来不惜力气，即使像DARKER、Kokutaku这样的小众品牌，假如不是在技术上真有两把刷子，那一亩三分地恐怕早就被瓜分殆尽了。www.qikan.com.cnf6Sruvdb6Hu3HVKn
 　　同样是做乒乓装备的技术研发，东西方品牌的路线也是不尽相同：同是球板，日本品牌在复合纤维板上走得比欧洲品牌更远；同是碳素纤维板，日本工厂里用的碳纤普遍比欧洲工厂里粗壮得多：同是Ayous大芯的纯木五夹板，瑞典设计者喜欢配合更柔韧的云杉力材，而日本工程师偏好更强悍的Limba力材。所有的差异，最后都可以归结为两个字——速度。日本品牌更热衷于怎样加快球拍的击球速度尤其是第一速度，因为东方人更近台敏捷，而欧洲品牌更专注于保证性能的均衡和良好的手感，因为西方人不缺力量。www.qikan.com.cnf6Sruvdb6Hu3HVKn
 　　再看看下面两个例子，或许有助于我们更好地理解东西方专业乒乓品牌的差异：
 　　一个例子是Yasaka，它是地道的日本品牌，却把几乎所有主力球板放在了瑞典制造，因此多少有些东西交融的味道。Yasaka最受欢迎的Gatien Extra是以前世界冠军盖亭的名字命名的，但Extra的两个衍生版Extra 3D和Extra-S却是以技术概念派生的，尤其3D技术颇受Yasaka青睐，籍此推出过Advance3D、Carbon 3D，近年的新作DynaMixl7(DynaMax17)、Synergyll等在命名中更是充满了技术意味。而在千辛万苦签下马林后，Yasaka迅速将原有的碳素板改头换面，捧出了板面印有马林签名的“马林碳”，祭出了日本品牌的杀手锏。就性能而言，Yasaka虽然一直采用欧式的薄碳层，但从盖亭到马林，Yasaka的形象都是与东方式的近台、快速紧密相连的。www.qikan.com.cnf6Sruvdb6Hu3HVKn
 　　另一个例子是德国品牌，包括DONIC、TIBHAR、Joola和Andro等。德国在地域上介于瑞典和日本这“两极”之间，德国品牌的风格也学贯东西：德国球板不少产自瑞典TF-(如DONIC的Waldner系列)，其性能血统自然与瑞典品牌一脉相承；而那些非瑞典血统的德国板(如TIBHAR、Joola、Andro的大部分型号)，更多是小板面、重心靠后，它们甚至比瑞典板还适合欧洲人，以至于中国代理引进时不得不大力改造(如TiBHAR的“大锤”版本)——不要忘了，当初弧圈球刚由日本传到欧洲时，还是旋转有余、速度不足，后来正是瑞典人为欧洲弧圈植入了中国快攻的先进基因，才有了中瑞对抗的传奇。但从命名和推广角度，德国品牌则是兼容并蓄，既像瑞典品牌一样推崇技术概念，又善于像日本品牌那样借球星的东风：如DONIC，既先后把阿佩依伦、老瓦、佩尔森等名将招至麾下，又坚持Dicon、Senso等专利技术的运用，近年的新套胶更是每代必有新的技术名词相伴相生；又如TIBHAR，左手紧牵代言人萨姆索诺夫，右手紧攒套胶技术概念D．Tec；再如Joola，既有结构精巧、技术制胜的K系列(K1、K3、K4、K5、K-ALL)，也有以德国名将罗斯科夫命名的Rossi系列(Rossiviva、RossiFire、RossiPower等)；还有Andro，Superkinetic技术与其代言人许斯一样充满新意。说到这儿还有一个小故事，DONIC在中国台湾口碑不错，庄智渊用DONIC板成名后，DONIC决意要出一款以他命名的球板，未料很’陕又传出消息，庄智渊将改与蝴蝶签约，蝴蝶也要出“庄智渊”板，虽然DONIC版“庄智渊”赶在了与其合同到期前面市，但吸引力终究因此而大打折扣。借用我们驻德记者申竹君的话说，蝴蝶实力雄厚，“很少有人能够拒绝蝴蝶开出的条件”。这么看来，西方的同行们重技术概念而轻球星造势，或许也是因为稀缺的球星资源已大把掌握在日本品牌手中，所以有些情非得已吧。www.qikan.com.cnWY6viT0VOQUIXjds
 　　言归正传，随着世界乒坛技术和市场重心的东移，乒乓装备的“东学”也正在“西渐”。像STIGA的WRB、CR、黑水晶，本质上都是为了在保持瑞典感觉的前提下加快速度，如今的Tube系列，速度更是比AIIroundClassic那一代球板快出不少。当然，改变是要付出代价的，在纯木板的改良中，瑞典人也曾走过Oversize(加大加重加厚)这样的弯路，直至找到了加厚Ayous力材的Tube结构；在纤维板的尝试中，采用日式厚碳素层的SuperCarbon WRB和厚重的芳基Kevlar、芳基碳素Carbokev都没少交学费，最终瑞典人还是发现在木材黏合层中添加粉状材料这种方式更易与自己的传统对接，于是有了Carbo 7．6和Titanium 5．4的成功。签约代言人方面，STIGA也紧锣密鼓，与瑞典乒协联手推出了“瑞典2008之队”计划，一口气赞助了数位有望代表瑞典参加北京奥运会的年轻选手。在推出前述的系列主题广告时，其中一则就是为2008之队的成员之一格雷尔(Gerell)所作，不过这位新秀使用的是还是“老三样”之一ClipperWood，另加同样经年的MendoMP套胶。www.qikan.com.cnWY6viT0VOQUIXjds
 　　东张西望了这么半天，肯定有读者要问了，中国呢?中国自己的专业乒乓装备，是一江春水向东流，还是西出阳关无故人?很遗，撼，这个问题目前恐怕难有答案。尽管中国的乒乓装备在产品质量上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但毕竟还是太年轻，我们在塑造品牌特色之路上还将长路漫漫。试以邻邦韩国为例，其本土乒乓品牌Champion(冠军)经过卧薪尝胆，已在韩国获得了类似于红双喜在中国的地位，终于厚积薄发，一举令奥运冠军柳承敏由蝴蝶改U3自己旗下。但Champion的社长并未直接以Champion的名义联手柳承敏，而是借此机会推出了一个全新的晶牌XlOM，这位社长深知，Champion的历史积累既是财富也是包袱，所谓积重难返，与其在一个旧的大厦里修修补补，不如从头打地基，品牌之难由此可见一斑。www.qikan.com.cnWY6viT0VOQUIXjds
 　　如果还想说得具体点，我们不妨对比一下日本品牌与欧洲品牌的另一个不同——包装。日本球板多为抽拉式包装，其结构之繁复，就如同它们旗下的世界冠军一样令人眼花缭乱。不必说奢华如蝴蝶御注单桧天皇的全桧木盒，即使是一只最平常的日本板盒，也至少由外屉、底盒、内衬三部分组成，外屉厚实多带斜角，底盒四周翻折形成夹层，内衬更是“机关重重”，材质多为坚挺光亮的白卡纸之类，所有这一切细致入微的工作，为的都是尽可能将球板保护妥贴，并形成众星拱月之势。因为在日本人看来，器材不只是为我所用，还为我所赏、为我所爱，在日本专业乒乓杂志《桌球王国》摄影师的工作室里，再寻常的一只乒乓球都能被镜头化腐朽为神奇，球板、套胶、服装之类更是美仑美奂。这种包装之道于日本是有传统的，恰如美国人为日本文化总结的《菊与刀》，刀之利同菊之美是并存不分的。欧洲球板的包装则完全相反，它们尽可能地贴近球板，而不多占空间，因此体积上多少显得有些不起眼，结构简约到不能再简约，很多时候整个包装盒就是用一张纸折成的，用的纸也更暗淡环保。同样，也从未见过球拍会在欧洲乒乓杂志的镜头下以艺术品的姿态出现，因为在他们眼里，那仅仅是工具而已，没必要大事铺张，这种理念上的差异是深入骨髓的。回头再看看中国的包装，尽管盒子里的球板物有所值，可盒子却是高矮胖瘦各不一，胖胖的抽屉盒并没将日式包装端部的标识功能用到家，扁扁的揭盖盒也缺乏欧式翻书盒那样给球板的必要高效的保护，至于环保就是更遥远的话题了。www.qikan.com.cnWY6viT0VOQUIXjds
 　　不要小看这包装盒，在消费主义大行其道的今天，人靠衣装板靠包装，包装盒就是品牌的第一张脸，包装特色缺乏，意味着品牌个性缺位。可如果就此归因于中国本土品牌的功夫没下到家，就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日本的器材店，都是将球板搁在货架上展示，日式包装盒正与此相得益彰：而欧洲的器材店，多将球板挂在墙壁的挂钩上，这时欧式包装盒就显得恰如其分；可中国地大物博，既有把板搁架上的器材店，也有把板挂墙上的，还有把板从盒里拿出来赤裸相见的，你说叫本土品牌怎么办?